我的情况,小说必须向前进的。当然因为我写的小说世界与他们是不一样的,所以要说当然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作为读者,阅读他们的文章比什么都热爱,所以自己翻译了,因此学习到非常多的东西。翻译与自己持有完全不同的文体的作家的文章,实际上有很多发现。通过做这件事,我自己的文体也自然而然地得以丰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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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时期曾获得如此好评卡佛,兜了一圈以后,如今在美国好像也不如以前那样被阅读了。从出版关系者那里听到这些话。即便是文学的世界,也有类似时兴不时兴的东西。我们与这种事情几乎没有关系,只是在更长的时间里孜孜不倦地工作。
我觉得,翻译最重要的地方是,保持语感。英语文章的语感与日本语文章的语感,在很多场合下是不同的,所以要怎样解体原来的英文并且排列,就变得非常重要。不擅长这种排列的人的翻译,很难读懂。逐句翻译没有错误,也有论点。但是阅读翻译的文章时,就会觉得“恩?”,然后再重新读一遍,这种时候也会有的,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想说什么,这类的。这样还挺痛苦的。无论多么困难的内容,只消读一遍就能迅速印在脑海的,那就是我认为的优秀的翻译。
关于翻译,不管怎样这已经在技术上完美地接近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除了制作正确的原文,在那里没有把个人主义,或者自尊心,类似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去的余地。我认为翻译家是不能自满的职业。自己有一个什么自满时,人们绝对能找出三个或四个误译(笑)。因此,关于翻译,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在人前自满。
说到小说,根据写的人不同而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拙劣的文章会有拙劣文章的优点。即便有拙劣的地方,这个小说可能是因为拙劣的地方取得平衡从而成立起来的世界,所以我无需多言。尽可能什么都不用动是最好的。不要去破坏平衡。作为原则在这个立场上做翻译。
因为是大学纷争的年代,总之完全没有学习的氛围,虽然对翻译感兴趣,可也没有为此而进行学习。离开大学后才开始学习的。本来对学术性的东西就没有兴趣,因为是实际自己一边动手一边学习的类型,与柴田先生一起工作的同时,实际性地掌握到翻译技术。若说区别的话,比起教室,我是街头派的(笑)。柴田先生就像是我的大学。
事实上所有的翻译都应该这样做的。翻译者A做的东西让翻译者B检查,这不该是这样吧,这样指出来。虽然这样做真的很好,但是也罢,如果这样做就做不成生意了。我有时候也会与人共译,共译者看我的翻译然后指出误译什么的,非常有用。基本上确立了作为翻译者的地位后,就不会被谁好好地看着,因此学习的机会也没了。
不知怎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养成了读英文书的习惯。神户的古本书店里的英文平装书非常便宜,能买很多。让人开心。与别人做不一样的事情,也许从以前开始就格外地喜欢。
“无论如何,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没问题的,青豆去了哥斯达黎加,平安无事地把女儿生下来了(听到了这种传闻)。请放心吧。”
“因为我是在「打破社会体制」是一种美德的当时度过我的青春时代,所以「不想进入体制」的想法相当强烈。这对我来说或许是好的事情。但是当然从父母的角度来看可能并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