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是伟大的动物。我毫不恭维地认为是伟大的。我从以前开始就喜欢看蚂蚁,只要有空就会观察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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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个时候开始突然间我的人生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我变成了在情人节的傍晚做干萝卜丝和厚切煮物的人。
从故事的角度来说,描写这种关系能容纳更多的可能性。一来时间跨度大,作者可以给主角安排各种各样不同的经历;二来因为时间的跨度而更可以让故事情节在现在与过去,此现实与彼现实之间穿梭。正如站在时间之河的边上,看对岸是一种风景,顺流而下是一种风景,而逆流而上又是另一种风景。不论哪种方式,不论经历什么事情,不变的是两人心心相连的情感。天啊,没有比这更动人的。如果谱一段旋律也定然是优美,余音绕梁般的绵绵不绝。
通过翻译,的确提高了我对词汇和句子的使用方式的敏感度。以前,读过的东西也就读过了,可现在,每读一篇文章或一段话,无论是中文,日文还是英文,都会情不自禁地去分析它们好在那里,用了哪些值得自己学习的词汇和语法。这些点滴的认识,当深化到自己的知识里,在下一次自己的翻译和写作里面,就会不自觉地呈现出来。
做翻译,能获得许多崭新的经验,能学习文章,能训练脑袋,或许还能留存与之相应的形式,再加上姑且是能赚钱的,无论怎么说都净是好处。正因为是工作,理所当然地会有这个那个的辛苦,但是要抱怨这些就会遭到惩罚。不说去中古唱片店闲逛,也不说其他的一件两件事,在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真的。
不久我也想再做选集。下一次的主题是《不伦》,还是《复仇》,还在犹豫(笑)。但是,一旦做选集,就要把以前的《New Yorker》或者《Esqurie》从书架里找出来,然后必须一本一本的杂志去看看有没有好的短篇小说,准备阶段很花时间。平日只要有空闲时间,就常常去看。一个人编辑选集是非常辛苦的工作。但要不是一个人做的话就不好玩了……。
全然不决定结局,也几乎不设标记。但是,写的时候,标记之类的东西会在眼前自如地成立。更进一步写的话,又会出现新的标记。这样一来,刚才的标记与这里的标记之间,隐喻地,象征性地,连结起来。这种东西在我心里是自然而生的。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因此,我在翻译的时候,尽可能不去使用会迅速变旧的语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也有这种“这个以后会留存下来吗?抑或说不久就会消失呢?”在最大限度的境界线上的语言或表现,这里的判断是非常难的。最终就变成翻译者的Sense的问题。即便是英文非常好的人也不一定能成为优秀的翻译家,估计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以前是几个词典并列放着,也有俗语词典,在桌上堆得满满的,但是网上词典登场以后,因为能包揽所有,所以真的很有用。即便在海外也能简单使用。对我来说,是好到想让我给研究社的人送个人奖状的东西。这种东西做得太好了。
首先在早上是不做翻译的。因为早上是重要的时间,所以集中做自己的工作,把翻译作为午后的乐趣。日暮降临后就不工作。看棒球赛啦,看电影啦,听音乐啦之类的。日暮降临才开始工作就不太好。违反自然规律呢(笑)。有空就玩不也挺好的吗。在外面玩也不是特别快乐,所以不知不觉地就会去做翻译。归根结底,不会去做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