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为记忆感动,而记忆的来源一定是某种深深撼动人心的情感,它会在心里发酵,它会在心里留存,它会让人相信它的美好能产生新的美好。它不是花开一瞬。它不媲美花的绽放,它媲美香气的氤氲,于无声无息中,使人惦记,使人难忘。封存在脑海里的记忆的味道,存放多了,存放久了,碰到与之相似的,与之共鸣的,就会怦然撬开记忆的匣子,像欢脱的兔子一般,跳出来,使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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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既让我感受到从英文到日文的呈现,亦给我了机会重新认识古典。虽说小说是层出不穷的,然而古典的魅力是经久不衰的。那种对爱的坦白,对语言的浓密编织,对情感的细致描绘,对神的敬畏,没有隐藏,没有裹挟,它是如此毫无保留地呈现于人前。它仿佛在讲述一个寻常的故事,然而又是在讲述古老又永恒的道理。在字与字之间,我会感到心是被折服的。它包含了许多我想要探究的可能。它以永恒的语言超越时空,这种文字力量,怎能不让爱好文字的人心悦诚服呢。
美好是兜不住的。唯有当美好出现的时刻,自己能感受到,意识到,能有片刻的,满足般的愉悦,便是美好的存在了吧。何况,一本喜欢的书,它不是一两天的陪伴。它在手里,在书橱,在天空,在遐想的无尽处。
当“我”回头看“舞女”的时候,“舞女”看着“一方”。其实关于舞女的所有描述都是从“我”的自身想象出发的。“我”看到“舞女”望向某个地方,但她是不是看着“我”呢,这是不清楚的;“我”又看着舞女的嘴唇动了,仿佛说了什么,可能想说再见,但是否真的想说再见呢,也是不确定的;最后,什么也没说的舞女,向着我再次点头,仿佛千言万语,不舍的,无可表达的所有都凝合在这个点头里了。大概舞女的内心,她也希望“我”能从这个“点头”里读取到什么信息。所以,短短的几句话,其实把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你猜我,我猜你,你我皆不舍,又略略不忍心的情感都表露无遗了。
读过一些作家的一些书以后,也能回顾哪些书是困难的,哪些书是相对容易的了。然而“相对容易”这种看法很快就会被一本新书打败的,所以很多时候,对于难易之分,我几乎都只在心里衡量,感觉唯有虚心向上才能减少失落的机会。难易或是一本书的范围,然而茫茫词海,怎是自己能穷尽的东西。
书虫。当一条书虫。没有尾巴,没有眼睛,只有匍匐前行的软糯糯的身躯。害怕虫子,却心甘情愿化身为一条虫。潜伏着,蠕动着,爬行着……昼夜不息。书虫的心,在纸上游荡着。当墨的朋友。眷念满怀。
读完一本意犹未尽,余韵袅袅的书,就会给予人一种自得其乐的幸福感。仿佛阴沉的天空也闪耀着星光,仿佛思绪跳脱到另一个国境,想象那里的空落落的台阶,想象那里的透着窗户看到的晨曦薄暮。
遥远的国度,遥远的时空,然而,人与人之间的牵绊,人的喜怒哀乐,竟也如此的不陌生,让人不禁想,人的生活,放在历史长河上看,竟也重复得几乎拥有了神性。
读书,经年累月地读,读着读着就会读出一种属于自己的趣味。这种趣味可能是一个综合体。它会指向故事,语言的使用,乃至于书本的装帧,纸张的顺滑度,字体的大小……当我读到一本书无论从厚度,纸张的质感,字体,还是故事内容,语言的不紧不慢都无比贴合自己的趣味时,就会让我由心惊叹一番。
若恋爱是一棵树,那么树的周围定然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有人会在树下徘徊,有人会在树下仰望树的样子,有人会坐在树荫下小憩;也会有人远远看着树,就绕道而行;有人不甘心,会爬树而上;有人愤懑不已,可能会扛着刀,决心要把树砍倒;有人来到树下流泪,或看着树无言抽泣;更会有人对着树骂声一片……恋爱这棵树,可谓能承载人的许多的七情六欲,以及对生存和渴望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