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喉咙痛得整夜没睡好,昨天去看医生,医生问有没有感冒,我答不上来,好像很多东西都可以归入感冒一类,但我除了喉咙痛也没其它,不过清晨觉得冷。吃过药后,昨天下午就觉得好冷,整个人颤抖般冷……昨晚8点多就睡了,一直睡到今早的7点。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平实又绵长的觉。
今天感觉好多了,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只是喉咙还是有些痛。每当我喉咙痛什么的,都会想起从前喉咙痛得最厉害的一次经历。是小学的时候,我好吃那些热气的,油炸类的东西。有一次,我说不出话,完全说不出话,好像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似的。看医生的时候,我也是愣着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变成那个样子。我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有好些天都没能说话,后来当自己又能说话的时候,觉得很奇妙。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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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这阵子想好好地重温一下。记得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有让我们看改编成电影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心里感叹不已。原来一个男人可以把一个女人的心思写得这么细腻和得心应手。现在会想,雌雄同体也是衡量一个作家的标准吧,男人是怎么想的,女人是怎么想的,作家都能想象并且能表达出来,让人时而怀疑起作家的脑子里住了几个人。后来,读过《昨日的世界》,它给我的感觉是震撼和沉重,一种让人说不出话的深刻。很长一段时间,尽管我都没再读茨威格的书,但只要谈及二战或与之相关的事情,我都会想起他。他可能是一个回忆的符号,或者说缔造一种回忆,让人去触摸那个真实。
对“和平美好”的想象或许就如孩子的懵懂吧。因为想不及未来,想不及世界多么大,想不及整个世界以何种方式连结在一起,便以为自己所玩耍的,所触及的那一方水土便是所有,那里有来自父母的,同伴的,各种各样的爱和关怀,那里是安全的。然而,当自己知晓世界以何种面貌展示在自己跟前,以及懂得一些过去和历史后,便知道“和平美好”是多么的不会永恒。不一定触及战争才有动乱,很多很多事,只要涉及到人的自由,生存空间和生存机会,它都会乱。这种乱总会让人觉得不安。它早已与心中所认定的“美好”截然不同了。
茨威格在前言多次提到说自己写的不是一个人的记忆,而是一代人的记忆,那是有过与他一样经历的人共有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让我动容。就是这样的吧。从来,记忆都不是一个人的,人的记忆是根植在某片土地上发生的事的记忆。无论人去到哪里,无论那片土地是否丢失,人的记忆都会回到那个地方,回到它不曾被破坏,或正在被破坏的那个时刻。
他的记忆会被我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