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春节·雨」

2022年2月2日

春节、雨、10度以下,当它们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多么罕见。淅淅沥沥的雨从昨天下到今天,仍旧下个不停。昨晚睡觉的时候,听着雨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想了很久,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个。

我的房间在一楼,当雨声落在外面的地板上时,仿佛雨声就在我床头响起来似的,铿锵有力,清脆的音。这种音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听见的。因为在别的地方,我都不是睡在一楼。唯有在这里,窗外便是邻居的地板,他们的地板没有变化过,如此,雨声在此注脚,它的声音也如永恒般一如既往。

从前,我的房间在二楼,后来擅自搬到一楼。一开始觉得不适应,感觉一楼离所有东西都很近,人声,人的脚步声,乃至于小狗的走路声,都能听见。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不过,这个一楼的房间,在二楼还没出现的时候,也是我睡觉的地方,可能是长久的熟稔,仍旧觉得一楼的房间是最舒适的。

想着想着,又想到一个事。我是过了很久才知道现在的楼房都不是用砖头盖起来的,因为我当初看着自己家的二楼一块砖头一块砖头叠起来,我就以为所有房子都是这么建起来的。怪不得现在的楼房都像施了魔法似的,一夜之间,这里一栋,那里一栋,好像不用费时似的,迅速建起来了。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叠砖头这个动作。先铺上一层泥浆,接着放上一块砖头,在砖头上敲两下,然后把从缝隙里挤出来的多余的泥浆干脆利落地抹干净,再把它放在砖头上,如此反复,看着砖头一块接一块砖头叠起来,莫名感到一种工整的美。明明泥浆是让人烦恼的,黏糊糊的东西,可因为它的可塑性,它的可转移性,等它风干后,它便是房子的功劳之身。

现在这种场面有点难碰见了。不过,那天我走在路上,看到某个地方,也有工人在砌砖头,也是一样的动作,看着觉得熟悉。或许要把砖头砌好,也是有秘密的。如何让砖头与泥浆无缝贴合,如何让泥浆在砖头间也能悄悄呼吸。

好在除夕那天到外面转了一圈,本来还想去更多地方的,可现在都无法出门了。只能在这个藏着无数记忆和我的小秘密的空间,漫无目的地让时间流淌。

昨天在某个东西后面发现了这罐星星,笑了出来。这是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也是我收到过的第一份来自同学的礼物。全部都是她折的。多么手巧,多么好。

虎年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