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一人之境」

2022年1月25日

有一首粤语歌叫《一人之境》,昨天因为一些事,想起它,便借用它的名字。林家谦唱的。

我的工作主要面向外国的人,平素几乎不需要与人见面,如此宅家这么久也毫无障碍,大概还会一直宅下去。尽管之前就有预感,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情有所触。与我在同一组的还有另外三人,不过她们都是向着国内,因为业务的调整,她们三人都要在2月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们是一起进来的。虽说只有女生的地方,气氛时而微妙不可言,但也没有过大的争吵,可谓相安无事吧。想想这么久,除了节假日,我们都是从早上见到晚上的人(只是近来不多见了)。知道这件事,一方面是感慨她们要离开了,另一方面是感慨原来只剩自己一个人。前阵子,无论跟老板说起什么,她都会加一句,以后就是你自己了。当时听着觉得没什么,可现在想想还会脊背发凉,它像是提醒,又像是警示,好像我要被放逐于某个一人之境似的。那里没有任何的别人,本就一个人的自己显得更加零落了。

一个人的境况,就是寂静无声地对着一面墙,有时即便写了一天的邮件,跟邮件里熟悉的人来来往往,可我都没有与任何人面对面说话。因为早已习惯,便觉得这不是什么事。有时会觉得自己不需要说话的。我可以看,可以笑,可以听,但我不需要说话。当然,我不是真的不需要说话,有时就很想跟人说话。

有种说不出由来的心情。可能当她们真的离开后,我的心情又会更强烈些,总觉得自己要给自己加气。

歌词里唱“一个人原来都可以尽兴”,这种更像是人群里的一个人保证吧,而我已然没有群体了。彻底的“一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