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宅的日常事」

2021年10月5日

不知不觉五天过去了,仍旧是宅的日常。

细细想想,发现自己的生活瞬间有许多高度重复的地方。比方说,为了避免思考吃不同款的面包会产生什么效果而每天都只限于在三款面包中选择自己的早餐面包。不太饿的时候,只吃面包A;饿的时候就吃面包A和面包B,或者面包A和面包C。然而,即便是如此重复的事情,也能找到细微的差别。面包放凉一点吃和出炉不久后热烘烘着吃,口感是不一样的;又如椰香红豆包上的椰香,烤焦一点点以及烤得不那么焦,口感也不一样。如此,即便是同款面包,也会因应当天制作面包的温度、湿度、面包师的心情,乃至我购买面包的时间而不同。

这两天,午饭都做番茄炒蛋,一顿是番茄炒蛋拌饭吃,一顿是番茄炒蛋拌面吃。酸酸的番茄,与现在不温不热的天气还有点配,且简单清爽——也是不用费力思考的高度重复。

经过这些天与咖啡机的磨合,现在我做咖啡已经“纯熟”到如呼吸一般自然了。不消几分钟就能做好咖啡。这个过程是人随着机器让时间自然流动的时刻,不慌又不忙。刚刚好的几分钟,刚刚好的咖啡浓香和美味。

因为宅,所以我极端依赖网络。网络可能是我与外界连接的唯一纽带。倘若网络不起作用,我就会变成角落里干枯枯的灰尘了吧。这种依赖是对某些讯息的依赖。前几天,上不了外网时,接收不到许多讯息,顿觉脑子清净了许多。也是,很多讯息,若不关注不留意不倾注心思,它们就是透明的,然而,我仍旧需要这些讯息,它们是经过筛选后到达身旁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无论如何也不愿与它们失去联系。我需要它们,犹如需要阳光雨露一般。

有人给我推荐看一本关于网络的书,我尝试了,但我看得一头雾水。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科普性的它对我来说也像天书一样。在我眼里,网络真的只是“有”和“无”,以及“连上了”或“连不上”的区别。当它连不上的时候,我会觉得眼前一片黑;当它连上后,又觉得眼前犹如光照一般明亮可人。有时也会感慨自己的这份依赖心,不过,这已经是无可逆转的事了。有什么可以替换网络的便捷性呢。

今天趁着阳光正好,想起来晒被子。被阳光晒得透透的被子,暖融融的,抱着它,方惊觉“热”和“暖”予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热到一定程度,生怕皮肤都会耐不住而开裂;而暖,却是柔和的暖,它是属于温柔这个行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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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看了一个帖子,写到平安时代的贵族会有什么迟到的理由呢,它列了五点,我读着觉得挺有趣的。罗列一下。

第一也是最致命的原因是,没有手表。他们会依赖体内的时钟,然而,这是存在个人差异的。太鼓或钟,太阳以及北斗七星的转向也能用来推测时间,但这些都不够准确,所以要求他们准时参加会议或仪式是很困难的。

第二,被诅咒了。当人觉得自己被诅咒了就不愿意出门了。诅咒在平安时代是公认的东西。

第三,物忌(斋戒)。为了避免什么灾祸而选择不出门的时候也是有的。就如现在,若人感冒了,就不要出门了,以免传染给他人。

第四,清晨起不来。平安贵族会时常工作到夜晚,或参加宴会至深夜,到了白天起不来也是正常的。这一点,是否让人对平安贵族亲近一些呢。

第五,赶不上就是赶不上了。平安时代的道路不如现在这么规整,若下雨什么的就会寸步难行,加上还有野狗出没,道路清洁程度有限,如此种种都会增加行走困难。

它让我想起了《枕草子》,里面的人的生活看似都悠游有余的。可能真的因为对“时间”没有确切的分秒和必须的概念,因而随性许多。他们也真的有许多享乐的活动。

对我而言最不需要时间概念的事可能是午睡吧。尤其假日时分的午睡。困了就睡,睡到自然醒,没有闹钟的困扰,也没有日程的追赶,像犒赏时间一般睡个美妙的觉。午睡是不会失眠的,它是自然的坠落。它是暂时的对人间的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