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章

文|「小满说」

2021年5月21日

今天是小满呢。那时看节气,看到小满,便想着,到这一天我要写点什么,可到了这一天,将要结束了,有点不知从何写起了。

「小満とは、いのちが、しだいに満ち満ちていくころのこと。草木も花々も、鳥も虫も獣も人も、日を浴びてかがやく季節です。」

多好的描述。小满,各个生命都在小小地饱满着,小小地丰盈着,小小地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小这个字,在这里,仿佛拥有着无限的生命力一般。

说起来,我的名字也有一个“小”字,可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因为喊我小什么的人几乎都是同学,如今身边也鲜有同学出没,家人也仅以单字唤我,而其他人大多喊我Yuki,唯有需要签名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字里有这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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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想,有什么可以完美匹配“小”的时候,便想到了《枕草子》。

一开始读《枕草子》的时候,觉得新奇又有趣,怎么会有人这样写东西的,然后一篇篇读下来,便发现,小篇幅的,类聚型的文章占了许多。后来,我读现代语译者的解说,他说,这样的文章,虽说是作者才能的显现,可对不明所以的读者而言,这看起来很可能是无趣的。比方说,作者写,山是什么什么山,池是什么什么池,马是什么什么马…..如此这些东西,纯粹只是罗列,是没有意义的。类聚型以外的其他随笔章段,是围绕中宫定子(清少纳言供职在定子的宫中)的后宫生活而写,这些才是真正体现此书价值的地方,因为它生动地记录了那个时代的后宫的文明,而这个文明还是由中宫定子的存在和惠智支撑起来,也因为此,清少纳言才有了写《枕草子》的土壤和可能(大概意思)。

关于这个,我是认同的,因为他这样一解释,我才发觉这些后宫生活的描写也变得有趣起来了。

或许,我有着与他所说的完全相反的感受吧。《枕草子》里最吸引我的便是这些小篇幅的,类聚型文章,仿佛怎么读怎么读都不会腻似的。它们写得灵动自然,写得趣味盎然,读起来时似乎还漂浮着作者或讽刺或不解或感叹的语气。

在这些段落里,也不是所有都是简单的罗列,有些还是写得非常详尽的。譬如三十四段的「木の花は(树木的花)」、三十九段的「上品なもの(文雅的东西)」、六十三段的「草は(草)」、六十四段的「草の花は(草花)」、八十五段「優美なもの(优美的东西)」……花花草草那些,我是读得津津有味的。

书的内容太多,无法一一罗列。既然是“小”,那就选取两段字数既少又有趣的放在这里吧。

冬は、ひどく寒くのがよく、夏は、また途方もなく暑いのがよい。(冬天,冷到透彻心骨是好的,夏天,热到束手无策是好的。」

悲しそうに見えるもの(看起来悲伤的东西)

水ばなを垂らして、ひっきりなしにはなをかみながらしゃべる声。眉を抜く顔つき。(鼻涕涟涟时,一边不停地拭鼻涕一边说话的声音。没有眉毛的脸。」

(以上引用皆是现代语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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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结尾,让我模仿《枕草子》的文段,写一篇《小》吧。

「小是,裤兜里装一本文库本的小,掌心里托起一朵花的小,眼眶里承载泪珠的小,触不到的遥远的星星,晨露,耳垂,隐秘的羞涩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