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之前说的,读完一本喜欢的书,总要沉淀好些天,在这些天里,会漫无目的地浏览书,想想书,让自己的心轻盈地游荡在书海里,看看下一个海岸在哪里。
我时不时会想起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不是因为我对它多么熟悉,而是因为我几乎没读过它,然而又时不时会看到它的身影在眼前掠过。实际上,很久以前,我也曾买过一本和它相关的书,是它的漫画第一卷,不过这本书我没有带在身边,那时候就像读故事书一般读它,有些画面残留在脑海里,又因为书名颇惹人沉思,像诗一般,怎么也忘不了。
记得它,以至于在任何地方看到它,都会想起它。在《1Q84》里,当青豆被困在公寓里不能外出的时候,《失われた時を求めて》(日文译名)这本书亦是她的读物。好奇般在日亚搜这套书,发现有些留言还挺真实的,我看了都忍不住笑了。在此放两则——
「四十数年来、何度も挑戦して挫折をくりかえしてきた、この長編。ついに読み切れました。」(四十多年来,几次想挑战这部长编都遭遇挫折。终于读完了。)(以岩波文库的版本来算,总共是14本)
「70歳過ぎてからフランス文化史を学びたくて購入しましたが、面白くてこの後すでに5巻目を読破しました。」(70岁过后想学法国文化史,于是买了这套书,非常有趣,已经读完第5卷。)
看到这里,便觉得想读这本书的心情也可以缓下来了吧。若觉得没时间,不怕,等到70岁吧,到时每日都可与它作伴;若觉得太艰巨了,不怕,屡败屡战,总有一天会到达的。我不是故作励志,而只是从侧面呈现上述两则评论。
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提到《追忆似水年华》,都逃不过它的篇幅。寻常人需要多么平静的心情,需耗费多少时间才能把整整七卷,接近几百万字的书从头读到尾呢。
前不久,看到印刻文学杂志出了一期普鲁斯特,买了一本放着。今晚想起了,就找出来,包好书皮。我大概会先看了这期杂志再另作它想吧。
在读书这件事上,我不大作计划,不会想说什么时候就要读什么书,就要读几本,我更喜欢随遇而安的。心情流淌到哪里便停顿在哪里。每一次靠岸都会有新的收获。不过,想法之类的东西,写下来就能加深印象。说不定某天,我真能开始读这套书呢。
那时候读完谷崎润一郎的《细雪》,我也说过想读他译的《源氏物语》,就因为想过,所以一直记得。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到底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