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不良”」

2020年5月15日

上午到不远的地方办点事,但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伞,谁知太阳越发猛烈,到了中午回来的时候,走在外面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蒸发掉了。吃过饭后,一觉睡到3点,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睡了无数个小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而身体还觉得疲乏无比,这只能是夏天才能带来的朦胧错觉吧。

打开手机,一不留神地听到了《灌篮高手》的《直到世界尽头》。这不可谓不是一首神奇的曲子。只要前奏一响起就已能勾起从前。我对篮球毫无概念也不热衷,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具有魔法的。很多曲子,早已经如烙印一般刻在脑海里,我能把旋律哼出来,但往往我都不知道歌词讲的是什么。这首曲子也不例外。若我现在不认真去看看它的歌词,我对它的感觉仍然是小时候对它的感觉。音乐响起来时,我就想起了樱木花道和流川枫的样子。那时候还真的想过,做人是做流川枫好还是做樱木花道好。当然,他们两个都挺好的。

因为《斜陽》这部书实在太美好了,我对它爱不释手,现在又在重读,想把里面记述的语言和心情都刻进脑海里。在和子写给上原先生的一封信里,有这么一段话——

私、不良が好きなの。それも、札つきの不良が、好きなの。そうして私も、札つきの不良になりたいの。そうするより他に、私の生きかたが、無いような気がするの。

在一个宣称不正常就无法在社会上立足,无法被社会接纳的世代里,“不良”就意味着离经叛道,意味着与社会脱轨。当真是这样吗?我倒越发觉得,正是在这么一个看似多么正经的世代里,一个人的“不良”体质才是真的能让自己不那么容易被现实打败的东西。它看似“不良”,但实质上是面对自我的真心。“不良”的真实性或许是,它允许人就是人最初的样子。哪怕改变,也只能随心而变。若一味地被强迫改造和规范,人的真实还能留下多少呢。不过,改变与“不良”之间的权衡,只能留给自己去体察了。改变或许有很多可能,然而守护心的实在和强韧是需要付出努力的。

在我可允许的范围和态度里,我会允许符合自己心意的“不良”,如此才能避免走入困窘。如同一层保护罩。当遭到什么不当的指责时或者无法前行时,我可能会在心里默念道——私、不良が好きなの。私も、札つきの不良になりたいの。

当天空被一声响雷划破的时候,心咯噔一下顿觉雷声吓人,然而夜空终究回归了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