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小时候」

2019年9月3日

今天因为一些事回了一趟自小长大的地方,还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了走。

小时候,可能因为个子小的原因,不论走到哪里,看到什么,都觉得眼前的东西很大,招牌很大,店铺很大,街道很长……然而现在走在里面,却感觉它们都缩小了很多似的。一种随着年月流逝而褪去新鲜与色彩的老旧,从各个地方都透露出来,不禁心里有点隐隐痛。这个我曾深深喜欢,深深眷念的地方,原来也会变老的。除了某些新近开的店铺以外,旧的店铺都变成了更旧的样子。

它老了。这个街道真的老了。然而,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天空还是蓝得可爱。



令我惊喜的是,每次回来,有两家店依然还开着门的。一家是茶餐厅,另一家是文具店。

这间茶餐厅给了我最原始的茶餐厅的体验和记忆。从前,总喜欢一大早过来这边吃早餐,我最爱吃的是云吞和牛腩粉。想来也奇怪,小时候的早餐的量都变成了现在的正餐的量。要让现在的我一口气吃下10个云吞几乎是不可能的。

前几次回来的时候,老板娘还是原来的老板娘,这一次就变成了老板娘的媳妇。茶餐厅的老板娘都是雷厉风行的,完全就像在香港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无论应对多少个过来点餐的人,都能非常神速地记住并且在小纸条上写上客人需要的东西再交给师傅。

招牌也额外加了一句话“始创于1989年”,大概也比较自豪自己能30年屹立不倒吧。



文具店还是原来的文具店的模样。跟纸笔有关的,跟上学有关的东西都会卖。我以前总喜欢站在里面看作文书,但都是看完就走的。它后来有在别的地方开了一家更大的店,但现在已经关门了。这家古旧的店,感觉招牌都快发霉了,不过老板娘还是那个老板娘,只是白头发多了很多。

大概是中秋节临近,门口摆了许多样式的灯笼。



自己也会感慨,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一个地方供养着人,而人也供养着一个地方。然而,随着发展,随着变迁,地方与人都会因应改变。能留下来的,都变成珍贵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