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某个商场逛着的时候,碰到一个展览,便走进去看看。里面展示着几把乐器,其中一把是琵琶,这该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琵琶,那一瞬间,真的感觉琵琶有种婉约,柔媚的美感。它的琴身线条,它的弧度,它的斜斜靠在架子上的模样,久看都让人以为它不仅仅是一把琴。像一个人,悠然自在般打盹。
我时常想,能随身携带的乐器是最潇洒的,比如说笛,即便策马奔腾也无碍,随时随地都可以停下来高奏一曲。大漠草原里,茫茫不见影,晨曦日暮下,笛声响起,更觉一股傲气穿透天地间。
在我眼里,电吉他则是带点野性的存在,可能听摇滚听多了,总感觉电吉他,可以跟着人蹦,跟着人跳,甚至骨子里透着一股自我牺牲的意气。连它都不晓得会否碰到比它还需要壮烈感的主人。电吉他与人的惺惺相惜,像是暗地里结成的誓盟,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它自带不容人的暗黑气质,荣耀于它,是震耳欲聋的高呼。
某个时候,看过阅读与钢琴在一起;某个时候,看过芭蕾与钢琴在一起;某个时候,看过钢琴独自立在水晶吊灯的舞台上……无论何时,钢琴于我都是诗性的。它便是一首圆舞曲。它之于我的唯一苦恼是,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个多啦A梦的八宝袋,把它藏在袋子里就能带着它到处走,什么时候想弹就把它掏出来,一掏出来就恢复原样。如此梦幻与梦幻的它。
身旁的乐器,当它静而不语的时候,恐怕也有灵的。怎知,它以什么暗语和月光对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