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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私读《枕草子》—— 道隆的风雅(二五六)」

2024年8月9日

二五六 関白殿、二月十日のほどに、法興院の

道隆的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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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994年二月。

二月十日左右,藤原道隆将会在积善寺举行供养一切经的仪式,在此之前,清少纳言等女官随定子回到道隆给定子新造的家——二条宫。

翌日一早,清少纳言被殿外的一棵约三米高的樱树吸引住,想着樱花也开得太早了,这该是梅花的季节,再细看,原来是假的。虽说是假的,可细节各方面都如真的樱花一般惊人目光。这在清少纳言看来也太大费周章了,倘若下雨,它也会变得不堪入目的。

不一会道隆华丽登场。在女官跟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开玩笑。先是夸奖了一番定子身旁都有一群出色的女官之类的,又自嘲道,自己从定子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任何来自中宫的赏赐之类的话,惹得人欢笑不已。他在定子前,从来都没有架子,也乐意与她身旁的人同乐同欢。

说着话,一条帝遣人送来信。道隆催促定子早点回信,可也想到在他跟前,定子会不好意思,不一会他就起身走开了。定子回信时用的红梅纸样与她身穿的衣裳是相衬的。一身浓淡交织的红梅纹样衣裳,看起来高贵典雅。

每一日,定子的身旁都围绕着许多人,母亲,妹妹们,女官们,欢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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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夜晚,下雨了,翌日一早,清少纳言担心樱花的模样,说道,「恐怕比分别时眼泪婆娑的样子还要糟糕吧」,定子听着也担心起来,便问樱花怎么样了。清少纳言想到外面看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侍者急急忙忙地,一边说着「赶快,趁天没亮的时候把它抬走……」,一边手脚麻利地把樱树弄走了。清少纳言想这多半是关白道隆的吩咐和用意,湿透的花会缩成一坨,多不好看。

(这里,清少纳言的话出自和歌「桜花露にぬれたる顔見れば泣きて別れし人ぞ恋しき」

等到别的女官起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樱花不见了,纷纷议论它去哪里了。有人说是被盗了。定子说是父亲藏起来的。清少纳言接着说,多半是春风把它吹走了。

不一会,道隆过来了,他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说道,「那个樱花不见了。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人盗走呢,你们也真是一群爱睡懒觉的女官啊。完全不知情哦。」清少纳言笑说有盗花的人。别人也赞成清少纳言说的。这时,定子说道,「事实或是如此,不过少纳言把它怪罪于春风。」道隆接着道,「为何少纳言有怨言,现在也是造山田的季节。」

(这里,「怪罪于春风」这句话是出自和歌「山田さへ今は作るを散る花のかごとはか風に負ほせざらなむ」,所以此刻,定子,清少纳言和道隆三人都围绕着这首和歌说话。)

而后,道隆笑道,今早的樱花恐怕真的遭罪了。这时,一位女官答道,「少纳言早早看见了,她说【被雨沾湿了,一点也不体面】。」道隆听了,方知今早挪树的事被清少纳言发现了。相当于,他最不想让人看见的事还是有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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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清少纳言离开定子回到自己的家,到了八日九日的时候,定子给她送信,催促她回来。回来后的某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定子说「花心要开了,该怎么回复呢」,清少纳言回道,「秋日虽尚早,可我一夜魂魄也要升起九回一般的心情」。

(这里,定子和清少纳言的对答出自白居易的《长相思》中的一段「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思君春日迟,一夜肠九回。……」意思是,定子想清少纳言了,她也想知道清少纳言如何想她。果然,定子是舍不得清少纳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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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新造的二条宫,还是大费周章的樱树假花,皆是道隆对定子的用心用意,也是他财力的象征。此刻,他能给定子最好的东西。即便是不符合时节的樱花,因为是定子,他也乐意制造这样樱花梦。既然是最好的,是梦幻般的樱花,那么它容不得丝毫的糟蹋。当他知道樱花被雨淋后,就赶紧令人把它弄走。在这个梦幻的地方,不需要已然失去梦力的东西。

留住属于美好东西的最璀璨的时刻。(九一段)里定子毫不在乎般把雪山清掉的做法是否与父亲道隆也有点相似呢。他们都是造梦的人,他们都是晓得留住属于梦的最璀璨的时刻的人。

(这一篇的后文,还有关于道隆供养一切经的仪式的事项,在此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