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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私读《枕草子》—— 正月一日は(三)」

2024年7月11日

这一篇像是年中记事,从正月一日开始写起,记录了一年中好几个特殊的日子或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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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日は、まして空のけしきうらうらとめづらしく、霞みこめたるに、世にある人は、姿、かたち心ことにつくろひ、君をもわが身をもいはひはどしたる、さまことにをかし。」

正月一日,天空怡丽,世间的人,无论是谁都姿容整洁,悉心穿戴,就连君上也是闪闪发光的模样。开篇的这一句话,一气呵成,读起来让人心情也变好了。

をかし」是作者经常使用的感叹词,意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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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是摘「若菜」的日子。「雪間の若菜摘み青やかに……」,想象白雪间冒出来的绿叶尖尖,不由得想起先前写过的出现在《百人一首》里的和歌。

光孝天皇「君がため 春の野に出でて 若菜つむ わが衣でに 雪は降りつつ」

「あなたのために、春の野に出かけていって、若菜を摘んでいる私の袖に、雪が次から次へと降りかかってくるのだ(为了你,我走到春日的田野里摘若菜,袖子上沾满了落下的雪花,连绵不绝)」

如此普通平凡的绿叶,平常多半不被人待见,可这一日,是它闪耀的日子,人人都想要赞美它。这一日,食用「七菜」,寓意消除百病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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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入宫的人络绎不绝,人声车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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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食用以七种谷物做成的粥,能消除邪气;这一日,贵族家里会把烧粥的木藏起来,家里的公主们或年轻的女官们都要小心翼翼不被这块木打中,因为被木打中意味着怀男孩。看着不小心被打中的人,大家都会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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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目」,是官吏任命的仪式,一年春秋两回。到了除目之时,宫中也是别样的热闹。四位或五位的人,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看起来前途有望;而年老又满头白发的人,四处陈情,还走到女官们的屋子前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恭恭敬敬地拜托女官们能帮自己美言几句。在作者看来,后者的做法,若是得到心愿的任命还好,若得不到,也是挺可怜的。

其实「除目」里的见闻,大概作者也是感同身受的,因为她本人也是「受领」的女儿,她的父亲自然也经历过种种「除目」之事,能不能得到任命,几乎是关乎一家族生活经济的事。在别人眼里或是可被笑话的举动,可在当事人的心中却是不得已的事。(后面还会有「除目」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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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花的季节。桃花初放,柳枝盈盈。贵公子们穿上「梅襲」直衣,三三两两倚花而坐,谈笑风生,如此画面也是「いとをか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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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贺茂祭,是快乐的。绿树苍苍,远方的杜鹃鸣叫声,忽远忽近,听着让人心旷神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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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虽止步于此,却是生活感满满的观察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