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麻将的事」

2023年1月26日

上午和家人一起打麻将,意外地有点小运,和牌了好几回。尽管我没有麻将瘾,可每到节日,当家人都聚在一起,便觉得这是可以围炉一起做的事。

话说我几岁就会打麻将,是哥哥教我的。那时候几乎与我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麻将,仿佛是一种特别的技能,到某个年龄就要自动习得,不然就使人瞧不起。不为别的,只为了当刚刚好集合成四个人,就可以当游戏一般玩;抑或当大人群里正好缺一个人,还可以临时补上。我不确定大范围,但我的邻居加上我们家总共四户,每户都有自己的麻将桌和麻将。

我以为家里的麻将早被淘汰了,可当妈妈把它找出来的时候,尽管箱子已经被磨损得厉害,里面的麻将还有当年的感觉。好些个麻将都缺了小小的角,然而,每一颗都有着实实在在的重量,不像一些普通塑料制成的,轻飘飘的。这个绿,不是浓厚的深绿,淡绿淡绿的,让人想起春天的新芽,轻悠轻悠的。

我喜欢筒子牌,圆圆的花纹,有点憨萌的可爱,也喜欢白板,只有一个清爽的蓝色的框,把一筐的无框起来,而它的框也有美感,仿佛计量过的,不让人看着局促。

麻将桌早已不在了,只能随意拿一张桌子凑合着用。听说自动麻将桌早已深入四方,可问我的话,还是喜欢自己叠牌。这短暂的片刻当休憩也好,当不把自己看成完全不动的机器人也好,都很有必要。

于打麻将而言,我不知道是运气使然,是概率使然,还是时间使然。要论输赢,总有以上的因素作用着。摸牌的人总不能知晓自己会摸到什么牌,它充满无限的不确定性。要把它当成赌博手段总是危险的。在我心里,它只是闲暇游戏的一种,也只愿抱着这种想法来玩。

曾经和谁一起玩过麻将,又或是在麻将桌上发生过什么事,也是记忆的一部分。哥哥教我玩的时候,我还不太能计数,可在短短一个下午,我学会了,开心不已。仿佛往大人的道路又迈进了一步,恨不得跟许多人说,我会打麻将了,来跟我玩吧。

那时哥哥教我玩麻将的玻璃茶几还放在家里的一个角落,那张茶几的质量实在好,这么多年,一点损坏都没有,四四方方的,长度足够放下十三张牌。

玩过一回还想玩第二回。我不太喜欢一个人闷闷地玩些什么东西,总喜欢有互动的,有往来的。不论输赢还是笑意,都充盈在一个小小空间里,满怀又舒心。

麻将是限定的悠闲的玩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