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买了一顶羊毛帽子,挺喜欢的,可仔细看了看,发现灰色毛线上混入了一小撮蓝色毛线。远看肯定看不见的,可把帽子拿在手上时,还是能瞬间辨认出来。想了一天多,还是决定换货。昨天收到新到的帽子,打开一看,发现帽子无论是色彩还是手感与上次的都有明显的区别,一时无法接受。想到现在,又不愿费时费力,便想就这样了吧。过后,看着它,还是无法接受。又把帽子退回去了。这次决定,我不要帽子了。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觉得买一顶帽子也运气不足。
昨晚睡觉到半夜,朦朦胧胧间感到全身发烫,心想,我好像发烧了……我发烧了吗……我发烧了……当我意识到自己真的发烧时,都想哭出来。身体的疼痛感渗透至一寸又一寸的肌肤。肉是疼着的。无可奈何也还是起身两回喝了点温水。深夜的时间总是这么漫长。一次起身是凌晨12点,一次起身是接近凌晨三点。想它过得快点,一下子到天亮;又想坠落到黑漆漆的深渊,再也不醒来。在醒与睡之间,感觉热好像有些消解,到清晨,退了烧。退烧后的身体仿佛见证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累得都不知道肉还是不是自己的。
想着发烧与昨天咳得厉害有关,可又不愿多想,某一刻,什么都不愿想了。
磨磨蹭蹭到九点多,只能喝下一盒牛奶。喝完牛奶,想着到医院一趟。以为自己连走路都无力,可当真穿好衣服,一步一步走到外面,又觉得外面空气清新怡人。
想起退回去的帽子,又心酸起来了。不然,这回可以戴上帽子。没有帽子,也还是穿上有帽子的外套,这时的风,能少吹就少吹了。
到了医院,还好,前面只需要等十几个号。我坐在角落的凳子上,用帽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多小时过去,轮到我了。跟医生描述自己的情况,有点意外的是,这位医生精神状态挺好,还会笑。我困惑地问:“是不是感觉十分厉害的时候就要到医院看,但自己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我昨晚突然发烧了,觉得奇怪……” “你现在就在看医生啊”,他笑着答。然后用带着手套的手摸摸我的手,问现在几度,还烧不?我轻轻地回应道,现在好像不烧了,不过也没量。
最后,医生只给我开了两天的中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都开中药,很多人都给开了中药。
回来的路上,感觉天气又好到让人想落泪,仿佛发霉的自己寻获了阳光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