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因事到北京,只逗留两三天,想着没多少空闲时间,就毫无准备那样出发了,连毛衣都没有带,仍旧是裙子外加一件外套。出飞机的时候,寒气迎面而来,震惊十月份的北京这么冷,兴奋极了。
一路上感受着腾腾的寒气,好让它消融我体内积攒的热。我觉得冷,但又觉得不冷。该是说突如其来的冷打破了身体的循环,让我忘却了许多现实的矛盾。
事情办完后,刚好是周一,想着到故宫逛一逛吧。到了地方才知道周一不开放的,黯然离场。走到天安门前,望了一阵。有种出离感。以为自己逃进了什么图片里似的,不是真的,因为眼前的景观只在电视和图片上看到过。
后来,无所事事地绕着什么地方转,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只觉得不论走到哪里,抬头低头都是金黄色的一片,柔和的金黄,有种奶油般的柔滑质感。美极了。耽溺着观赏它与红砖墙相互映照的模样,天气出奇的好,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天空和大地都在闪闪发光。
眼前是秋天的画,是秋天的美的生机。融融生生。
那是十月份北京的奇冷,金黄色的美轮美奂,他方的疏离交织而成的记忆。缺少某一样,都不会这般使人沉醉。自我无可抑制的对冷的饱满情意和刹那的新鲜在那无限膨胀。
后来,每到这般季节就会在许多地方看到这种金黄色的剪影,知道是银杏的美,便想起过往。
那时候的银杏,比阳光还要耀眼美丽。连记忆也有了它的色彩。我忘了地点,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却只记住它。
尽管,我与它只有一个早晨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