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很早睡,半夜醒了,以为是清晨,一瞬间觉得自己睡够了,可还是留恋被窝的温暖。这种瞬间的清醒可能是偶然的吧。有时醒来是迷迷糊糊,有时却是难得的清醒。这样的清醒时分,不自觉地想到一些字句,一句两句…突然惊觉,今天是四月一日了。
四月,仿佛以它为起点,便能想起一些,比方说艾略特的诗,偶然读了吉田健一翻译的日文版,在此放一小段——
四月は残酷な月で、死んだ土地から
リラの花を咲かせ、記憶と欲望を
混ぜこぜにし、鈍った根を
春雨で生き返らせる。
冬は何もかも忘れさせる雪で
地面を覆ひ、干からびた根で少しばかりの生命を養ひ、
それで我々は温かくしてゐることが出来た。
……
「荒地」より、吉田健一 訳
比方说我喜欢的电影《四月物语》……
还有些使人惦记的,也有些使人伤怀的。而我关心最多的还是天气。从上周末起,气温骤升骤降的,意识上无大碍,可身体上突然不适应了,喉咙不舒服(已好许多),以至于这周也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已到了周五。私心而言,关于日子,我期盼的是日日天晴。
清醒过后,又坠入熟睡的深渊。这一次做了一个悠长又奇妙的梦。在这个梦里,我好像有三个分身似的,一个是熟睡的我,一个是梦里的我,而另一个则是梦里的我看着的我。当中“梦里的我”是有主意识的。“梦里的我”知道自己仿佛像观看电视剧一样,看着“我”经历一切事情,这些事情有情节,有背景,有人物,像小说一样在叙述,在进行。当时“梦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心里一直念着,我看到,我看到什么,我要把它们一句一句写下来。我现在都依稀记得“梦里的我”当时的决心。然而,尽管“梦里的我”有这般决心,身旁没有纸笔,所以没有写什么东西。当熟睡的我醒来后,还意犹未尽似的,因为这个梦很有味道。我好像极少经历这种有三重分身的自己,十分立体。仿佛这不是一个梦,是一个奇妙的境地。尽管我只记得些许碎片,可它给我的感受难以忘怀。
*
以上内容本想昨晚写的,可我睡太早了,睡着后直到今天清晨才醒过来。难得睡这么好。话说,昨晚也做了梦。不是一个悠长的梦,而是很多梦叠加在一起。梦到追逐,梦到奔跑,梦到自己拍到彩虹,梦到看别人玩水上摩艇,梦到弹琴,梦到自己颤抖般从墙上跳下来……
当自己记得梦的细节时,会惊觉一个这么飘渺又毫无重量的梦,怎么能容纳这么多东西。
会否因为喜欢做梦,而喜欢睡觉呢。
(尽管我迷恋咖啡的香气,可几乎一个星期都没喝了。想晴天。想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