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静静地」

2022年2月19日

雨下了整整一天都还未消停,听闻要下好几天的,这只是前奏。是什么让雨这么迫不及待呢。早上的雨还是雨纷纷的感觉,到了傍晚就愈下愈猛。仿佛天空的不明碎片也跟着落下来了。

气温下降了许多,我的小暖炉也毫不懈怠地陪着我。就是这样的雨天,小暖炉可以发挥别样的功效。譬如把无法干透的衣服晾在小暖炉的旁边,无声无息过去好些时间,衣服就会烘干,摸着热烘烘的,暖融融的。间或又抱着做什么实验一般的谨慎心情检查衣服的各个角落——这个地方还不太干哦…哇,衣服干了,开心…雨天的一个莫大的烦恼都被消磨光了。

那天说想读《三四郎》便读起来了。再读起来,有种新鲜又怀旧的感觉。新鲜是那时读过都快忘的地方又重新鲜活起来了,很多细节,很多人物说过的话仿佛海边吹过来的空气一般,带着清爽的气味;怀旧是它的年代感。自我的心境是我会不自觉地寻找旧的东西,大概觉得它们不会再有变动,下意识地想在古旧的年代,古旧的文字里寻找一种温润的安全感。

正好读到作者写的属于三四郎的三个世界。第一个世界是遥远的,泛着明治十五年以前的香气;第三个世界有他喜欢的人,可他还未找到进入那个世界的途径,因而也困惑自己会否因此而被束缚;第二个世界与大学,与他在大学认识的人,以及在大学见到的图书馆有关的。

我觉得这段写图书馆的文字挺挺耐人寻味的。它写到书上积累的尘,经过二三十年的积累,尘也是尊贵的了,它是静谧般超越了安静时日的灰尘。

「第二の世界のうちには、苔の生えた煉瓦造りがある。片隅から片隅を見渡すと、向うの人の顔がよく分からないていに広い閲覧室がある。梯子を掛けなければ、手の届きかねるまで高く積み重ねた書物がある。手擦れ、指の垢、で黒くなっている。金もんじで光っている。羊皮、牛皮、二百年前の紙、それあら凡ての上に積った塵がある。この塵は二、三十年かかってようやく積った貴いの塵である。静かな月日に打ち勝つ程の静かな塵である。

是否图书馆该是这样才有时光的厚重的味道呢,可实际上,满是灰尘的书只会让人捂鼻子或打喷嚏吧。只是,无论是想象还是观感上看,如此这般,便是宏伟的,深沉的,神秘的,不容窥视的。

静静的我,以为雨声代替我说话了,它絮絮不休。也好,今晚伴着雨声沉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