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夏夜·思」

2021年7月8日

看书的时候,看到「夏の終わり」,便忍不住想,为什么时常能看到或听到「夏の終わり」这种说法,却几乎没怎么看到听到「冬の終わり」这种说法呢(仅限于我个人)。

好像夏天也象征着什么似的,比方说夏天这个季节是独特的,可能象征着什么会开始什么又会结束的意味。光是从穿衣上来说,夏天穿的衣服与其他三季都是极为不同的。夏天可以热到穿最轻薄的衣服,穿无袖的吊带的衣服,这在其他三季都是不可能的,正因为穿的少,就感觉自己与什么都变得亲近起来了,空气,风,雨,芬芳……周遭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地到达肌肤。夏天是没有厚衣束缚的季节,也就更适宜轻松自由的活动,譬如到海边。赤脚便能与海水亲近,与水玩耍,这种与大海亲近的氛围似乎与天空与遥远的尽头都更近了一步似的。

花火这种东西,也不只限于夏天,在冬天的某些节日也能看到,可若说到夏日花火,又感觉它多了点闹哄哄的氛围似的。比起冬夜,人们可能更愿意在夏夜溜达吧(无需冷得直哆嗦,冷得恨不得马上钻进被窝……)。对于强调在场性的花火而言,夏夜的舒适才更契合的。人们可以无所事事般站着坐着,无需思考时间的流逝一般看花火,无论是一个人,两个人抑或一群人看花火都是合适的。花火,像夜晚流过的璀璨,像心底升起的一瞬火焰,像无可诉说的溜溜叹息。而在场看花火这种事,也是亲近的一种。

现实地说,夏天是假期的一个代名词,是暑假,是休憩,是远游的可能。夏天结束,也意味着人们要从悠哉悠哉的日子回到忙忙碌碌的日子。当人感叹夏天要结束了的时候,也蕴含着些许怀念的意味吧。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喜欢夏天的。无论「夏の終わり」听起来多么悠游,我也喜欢不了的。然而说到夏夜,偶尔也会发现它也有令人心动的地方。比方说,当白昼被暑热蒸煮了一天后,到了傍晚竟然吹起了悠悠凉风,这种凉风无疑是让人心喜。这种凉风无端地让人想要走到外面,想要与风,与夜,与星月,与虫鸣都更亲近一些似的。在夏夜这种恒长的稳定时分,人或许可以走很长的一段路,走到汗流浃背才够淋漓。这点仿佛又意味着夏天是让人更愿意以及更能与周遭亲近的时分。

没想到这么写下来,夏天竟是与“亲近”沾边的东西,明明说到夏天便能联想到的“汗水”是令人望而却步的,可不妨碍,夏天凭借它的些许专属性占有了人的些许亲近因子。或许说,人的某些亲近因子也只有在夏日时分才会释放出来。

宁静的夏夜,亦是柔美的夜的一种,因而也使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