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恶”
女性的“恶”,在我眼中,或者说在我的脑海里面,都是挺神秘的,因为真正的“恶”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浮于表面,要不历经时间的发酵而引发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复仇,要不是颠覆人性情理的各种刁难。
张爱玲的《半生缘》,曼璐在得知自己无法再生育,并且与丈夫祝鸿才的婚姻将近走到绝路的时候,出于一个瞬间的“恶”的念头,她让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妹妹(曼帧)发生关系,于是曼帧顺理成章地生下一个儿子,从此曼帧的命运与自己的命运交织在一起。这个”恶“,我觉得最悲哀的不是她放弃了亲情,而是她用亲情来绑架自己的妹妹(曼帧)。我还记得她说过一句话(类似的意思)——当年自己当舞女让曼帧读书,过上像淑女小姐一样的生活,即便让她这样做,也是应当的。
我在初中的时候看了这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到了高中才知道它是张爱玲写的小说。看过之后,至此无法忘记,它给予我的震撼,足以让我想一想都感到悲凉的程度。
推及其他,即便生活中不至于这么绝对,可是用亲情来绑架身边人的,远远不止小说里的一个故事。论“恶”的程度,也是无法估量的浩瀚无垠。
这种”恶“就像我上面说的颠覆人性情理的。
去年看了一部日剧《贤者之爱》,里面的女主角真由子的复仇计划,就是隐匿于表面,而深深地藏于自己的内心深处,不到一个绝妙的契机,它都不会显形,而一旦显形,足以致人于”死地“。
这种”恶“就是我上面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复仇“。
女性的恶远远也不止我想的这些。在这里,仅仅举这两个例子。
*在村上春树接受的三天两夜的访谈里面,他以一个读书人,作家的角度,讲述他自己的经历,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的各种体会,让我感到非常的温暖。温暖在于,原来有很多东西我也曾体会过,我也曾认识过,只是我还没有足够的语言力量把它们总结出来,但是经他一说,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谈到长大后与少年时代不一样的读书体会时说到——
“只是因为已经长大了,所以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只要故事有趣就可以满足。如果不是和自己的根密切相关的东西,就无法满足了。”
村上春树非常喜欢探讨一个人,社会,体制的根,也总说,只要挖得够深,在地底下,根与根之间是有某种东西相连的。这是挺意味深长的想法。
这句话也给了我启发。读书,不在于大众,或者是小众,而在于寻寻觅觅过后,在找到自己的“根”后,能遇上与自己的“根”相通的作品,深入地读,深入地思考,深入地联结,那么某种无法言喻的收获就能获得。让我记忆犹新或者给予我震撼的东西,或许某种程度上就是与我自己的“根”相通的,而我也开始认识它们于我的意义。
女性の悪と男性の悪
女性的恶与男性的恶
質問:
村上さんは、なぜ「悪女」という言葉があると思われますか。「女流作家」はあるけど「男流作家」はない、というのと同じなのでしょうか。
わたしが今まで人にこの質問をした中で、いちばん「ふむそうかな」と思った答えは(思いたいのかもですが)、「女の人の方が頭がいいからじゃないかな」です。
ぜひ村上さんはどうお答えになるのか知りたいので教えてください。
村上先生觉得为什么会有「恶女」这个词呢?虽然有「女性作家」却没有「男性作家」,与这个是一样的吗?
在我至今问过这个问题的人当中,我最能认同(想认同)「恩是的」的回答是,「因为女性聪明啊」。
因为想知道村上先生会怎么回答,所以请一定要告知。
回答:
そういえば「悪妻」っていうけど、「悪夫」とは言いませんね。また「ファム・ファタール」(致死的な女)」はいるけど「オム・ファタール」っていませんよね(僕の知る限りいな)。不思議ですね。
男性よりも女性の方がより悪が深いのか?より致死性が高いのか?こんなことを言うと叱られそうだけど、たぶんそのとおりだと僕は思います。男性の悪が堅く地殻的なものだとすれば、女性の悪は流動的な溶岩に近いものです。前者が意図的なものだとすれば、後者は本能的なものです。地表に吹き出したとき、それは致死的なものになります。その怖さをたぶん昔の人は言葉にしたのだと思います。
这么说来虽然会说「恶妻」,但不会说「恶夫」。此外虽然有「蛇蝎美女」(致死的女性),但没有「蛇蝎男人」(据我所知)。不可思议啊。
女性要比男性的恶更深入吗?相比来说致死性更高?虽然说这种话可能会被叱责,不过我想大概就是这样的。如果说男性的恶是如坚固的地壳,那么女性的恶就相当于流动的熔岩。如果说前者是有意图性的,那么后者就是本能性的。地表开始刮风的时候,就会变成致死性的东西。我想以前的人就用语言来表达这种恐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