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初降的时候,正好在外面走着,抬头一看,便看到黑寂的天空上挂着弯弯的月亮,与周遭的暗黑相比,它显得十分明亮, 十分优美。
猛地想到人类早在1969年便成功登月了,然而月球的真正模样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呢,仿佛也没有确切的意义。比起“壮丽的荒芜”,我大概还是愿意以低低的姿态,远远地看着它就足够了。时常写月亮,时常说月亮多么美,时常把心思寄托在月亮上,其实我也有点心虚的。这些文字上的粗浅描述是否冒犯月亮了呢,我也不清楚。不过,比起思考冒犯不冒犯,我大概更愿意把月亮看成一个遥远又永恒的陪伴吧。
我想,人对月亮的感情是情不自禁的吧。抬头便能看到一个明亮夺目的月亮,虽知晓它明显不属于这个自己生存着的世界,然而它又与自己同处在一个时空。多么的遥不可及,又多么的神秘飘渺,它会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它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讯息和智慧,它是如此的未知,但又如此的可亲。无论在哪里,无论人去到哪里,总能在某个时候某个地点,重遇它。月亮是充满故事性的。人也情不自禁地把自己与月亮的故事性联系起来了。
每每想到要赞叹月亮的时候,我也会有瞬间的停顿,想着自己写的东西会否有点自我陶醉了,然而,我也忍不住了。该用什么去阻挡自己对月亮的赞美呢。总不能把关于月亮的各种史料,数据和科学分析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安然却步吧(我也看不懂)。既然如此,何不抛开这些阻扰,全心全意地以自己的心观赏月亮,赞叹月亮,时而想象一下自己与月亮共存的故事性呢。
最近在看志贺直哉的随笔集时,也看到一篇写到他赏月(月見)的心情的。他对月亮的美的赞叹亦是直白且袒露的。
「雪月花の中で雪が一番好きだ。……雪の次には月が好きだが、これは雪よりも条件がむずかしく、いい月夜だと思うことは一年中にはそれほど多くはない。季節でいえばやはり夏低い、色のある月がよく、それから、秋と春で、頭上遥かな、冬の白い月は一番面白い。
……男鹿半島のつけ根にあたる何とかいう海岸で観た月は私の生涯で最も美しい月で、今もよく憶い出す。晴れた夜の満月か十六夜であった。…..遥か海の彼方に両方へ裾を引いた鳥海山があり、その上に大きな橙色の月が懸っていた。」
月亮的美,便是超越时空的美。从前的,旧时的,此处的,那处的,何时何地,都有它的美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