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苹果的心」

2020年11月4日

今晚吹头发的时候才猛地发现,吹头发有可能是一天当中最能让头部运动起来的活动了。想想,从早到晚,头部都要一直保持要么端正要么低头的姿势,颈部僵硬是免不了的。唯有在吹头发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动一动。吹头发总要里里外外都要兼顾到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头发吹干,于是在这短暂又微妙的时间里,头部就能顺着头发的飘动或垂落的方向而运动。等吹完头发后,就发现颈部也松弛了许多。这么一来,仿佛吹头发这件事也变得不那么枯燥了。

有时候觉得,人这副躯体既不可思议又让人迷惑,好像缺了哪一块都不行,只要哪个部分运转不正常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小时候玩的洋娃娃,手脚可以自由拆卸,再装上去,有时候不小心把本来向前的手臂装成向后,便觉得非常可笑。只有玩偶才能这样耍,人是不可能的。

有些表面看起来十分鲜亮的苹果,内里的心也可能是坏掉的。现在为了避免看到黑心的苹果,我一般是先把皮刨掉,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四周的苹果肉切下来,慢慢地靠近苹果的心,只要瞅到心有可能是坏的,就赶紧丢弃,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若最终发现心是好好的,就咬着吃,把苹果心吃到只剩下几粒黑籽为止。我害怕的。生怕坏掉的心把整个苹果的肉都染坏了。还好,今晚吃的苹果,心是干干净净的。

水果的心怎么也能看得清,然而人的心,究竟是怎样的模样,我也没认真了解过,可能也不敢看。真的看清了模样,估计会吓一跳。它肯定不像平常文字上赋予众多意义的“心”,然而它亦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