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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实实在在的当下」

2020年1月27日

好一段时间以前,我还打算看加缪的《鼠疫》,但是看了几章以后就无法继续了,可能因为我读小说时总会太浸入其中,以至于我睡觉都会做梦,加上文字的描述又如此逼真,感觉真是多看一会我都会受不了了。明知道它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明知道小说的虚构远抵不过现实可能出现的残酷,可我还是无法继续。

这几天,生活过得十分规律。清晨准点起床,看书,中午做饭吃饭,之后睡午觉,午觉醒来看书,晚上做饭吃饭,之后看剧睡觉。天气好的时候,我也溜达到外面,可明显地感觉到,城市的空荡已然到了一种让人觉得比冬天的萧瑟还要略带灰色的萧瑟感。少了车水马龙的嘈杂,少了人声喧嚣,少了广告的轰炸,少了人来人往,少了灯光的点缀……一切都显得异常宁静。

我曾想着这个假期,我也会如此规律地度过,只不过我想着周围会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哪怕只是听着从别的房子里传出来的“恭喜发财”声都有种过节感,可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的变化,足以让蓄积已久的喜气都消解了。

或许,或许,往后的日子,只会发生更多无法预计的事情。每件事情都会带着它特有的印记而被铭记于心。

在如此多的灾难与悲伤都消亡并沉寂下来后,我会相信,这次事件,也会有属于它的结束时间和结束方式。只不过,当它结束时,人们会转而投入更有理智地生活,还是更疯狂地生活呢。事件,于它的轻重和时间长短而言,定然会在人的记忆里留下印记,甚至在人的身体里留下无可磨灭的疤痕。这些称之为伤痛的记忆,无论大小,都会成为历史的一记。这或许就是我们活着的历史吧。日复一日的生活大概会让人麻木地以为生活或许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循规蹈矩的,就是这样从一而终的,然而,意外和灾难却会以它最残忍的方式给予警示——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无论是正当其中的受害者还是远在他方的见证者,都会被牵扯其中。

健康与平安,在越趋完善和便利的世代,本该越来越让人相信的,却不知,更具魔力的黑手始终潜藏在人眼之外。我早已不相信永恒了。尽管也清楚世事无常,可如此事件,实则让人痛心,也让人无端感伤。

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应急事件发生的时候,所有人,懂的和不懂的人,关事的和不关事的人,承受着一样的东西。我也会想起那一次“非典”,那时我还享有一种“无知的快乐”,可如今,无知不可能,装聋作哑也不可能。

这是历史。正如战争发生,海啸地震,事件发生了,它就会成为历史。受害者,旁观者,承受者……无一不是历史的一侧。我作为我,只能坦白地记录下自己的心情。

或许什么都不可信,但还有文字,文字会以它的真实和诚挚记录实实在在的当下。而当下,就会成为未来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