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村夏子 -《星の子》 日文翻译

翻译 | 「今村夏子 -《星の子》- 5(上)」

2019年3月25日



在没有跟小锅说话的那段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在教室。在小锅转校过来之前我也是一个人的,本应对这个很习惯才是,可是那段时间总觉得周围的声音既吵又杂,所以休息时间都是在厕所或图书馆度过。因为每天都去图书馆,渐渐地坐的位置也固定下来了。我经常坐在靠近历史漫画的位置。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到校园玩躲避球或者跳绳,也就只有5,6个人会在图书馆读书。成员大多是固定的,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

在出租柜台旁边的书柜里放了一列蓝色封面的书。以《福沢谕吉》或《特蕾莎修女》等为书名的书。从这其中选了一本书后,坐在最靠近窗户的那个座位弓着背看书的短发女孩,是我的同学春。

春和我一样。在同年级里,只有我和春。不只在学校,我们在每个月的第一个,第三个星期天举办的集会上也经常碰面。仅仅是碰面,我们几乎不曾交谈过。相较于尽管在学校没人说话,却拥有很多教会朋友的我而言,春无论在学校还是在教会,都没有人说话。虽然被搭讪的时候会回应,但因为声音太小而表情又没丝毫变化,以至于周围的人都说她“阴暗”。一年一度的研修旅行,她都是跟妈妈两个人参加。在移动大巴上,一旦坐到窗边位后,她就赶紧拉上窗帘并且盖住自己的头,直到去到研修地点都是保持这样的姿势随着大巴摇晃。某个早晨,当我们在学校的鞋柜碰面时,我跟她说“早上好”,而她却面无表情那样靠过来说“不要在学校跟我说话”。既不是跟她说话也没别的意思,明明只是打招呼而已。因为这个,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了无论是在学校还是集会,即便碰面了也不跟她说话。

在集会所里,一个人安静地度过,并且保持无表情的状态是很难的。为什么呢,因为大家真的关系都很好所以总是围成圈子有说有笑的。不同于学校那种被分隔开的群体。这里有幼儿园的朋友,也有大学生的朋友。即便一个人坐着,当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加入到说话的圈子里了。我让大学生的朋友教我英语,还给爱德华·福隆写过两次信。也有在国立大学上课,且是俊男美女的情侣海路和升子。海路的父亲是执行部长,而海路自己当时因为还年少所以担任支部长辅佐的职务。升子的祖母是名人。她在我懂事的时候隐退了,以前好像是上层部专属的作为祈祷师而积极活跃的人。还曾出过以充满传奇色彩且年轻的祖母为主人公的漫画。

要说到有什么是从祖母那里继承过来的话, 升子拥有能看到人的灵光的能力。什么时候我问她,她都会说我是浅粉色的。只要经过升子,无论是恋爱还是更换恋爱对象都能被说中。在这其中,也有拒绝升子的说明,仅仅因为被说到灵光的颜色是古铜色或灰色就会脸色不悦的人,不过,我能理解这种心情。还是可爱的颜色好。

顺便一提春是红色。本人还不知道的只不过那样看起来就是情热家,升子这么说。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一个人跑到坐在集会所的角落里读书的春旁边,特意跟她说“你是红色”。回来后,她又跟升子报告道“春讨厌红色”。

是吗,升子回应道。

“不是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啊”,“人家升子一番好心告知的啊”,大家的内心都认为这是可爱的颜色,春实在残忍。

“春啊,明明阴暗得不行还这么任性?”

“是啊是啊。她绝对没看过《星之子》”

“也没唱过歌。”

“要是不喜欢这里就干脆别来啊。”

一直用细长的视线盯着春的背影看的升子转过头来说:“春来这里,跟春的意思没有关系的。”

当美丽的升子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时,总是给人冷淡的印象。所以大家都瞬间沉默下来了。

“春只是遵循她接受到的旨意。当然本人没想过要遵循的。大家都是这样的吧。友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我的话……?”

“因为妈妈说”去吧“?”

“不是”,友摇摇头说,”跟春不一样,我喜欢跟大家在一起。”

“这样,明音呢?”

“我喜欢《工作的时间》,虽然偶尔会吵架,可当自己的思考能发表的时候就很开心。”

“是吧,一直都是快乐地做着的。”

“还有,我也喜欢读星之子。我家人也读星之子。”

“是啊,我也读。”

“我即便不看兔子和桃子树也能说哦。”

“说谎。”

“真的。”

“那你说一下。”

“停,我知道的。大家都很热心学习。所以才来这里的。…….但是,这真的是自己的意思吗?”

大家似懂非懂那样,一言不发听着升子说话。

“现在,明音来这里,和春来这里。她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呢?”

“……春让人觉得她是不想来这里的。”

“你为什么知道?春这么说了吗?”

“…….”

“如果,她真的讨厌这里的话,为什么还无休止地每次都来?”

“那是……”

“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遵循宇宙的旨意。”那时候有人在背后这么说,转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海路挽着双臂站着。

“海路!”

“是海路——!”

海路是人气王。

大家都开玩笑说他,太慢了——,迟到了——,他一边笑着说“去了学校就被教授逮住了”,一边从夹克里掏出UNO,接着说:“今天听这些就够了。”

不一会几个人过来了。很快大家都在榻榻米上围成圆圈坐着,拿到最大数字的海路熟练地给大家分配卡片。大家一边瞅着卡片的数字一边还时断时续地说起春。

“……确实,春只用了肉体的眼睛。”海路看着手上的卡片说。

“但是她还是有她想看的。”坐在海路对面的升子说。

“虽然想看,但也不代表能看到。”

“按她的意思。”

“对。按她的意思。”说完,海路从卡片堆里取出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