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一日之默」

2024年10月7日

倘若我没有落泪,是否说明我麻木了呢。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句话——留下的人都不过是看着认识的人一个个离开。然而,接下来的时间,我仍旧一边整理,一边回忆。

或许,去年探望躺在病床上的她,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当我不过是清晨到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感到震惊,感到愕然。

小时候,感觉自己身边的亲戚亲人很多,不论是爸爸这边的,还是妈妈这边的,每逢过节,总是忙着到这里到那里。节日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相聚的意味。节日的热闹,自我懂事以来,也成了我最期盼的事。许多不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亲戚们,便是到节日才能见到面。一年几次,或一年一次。

年岁的堆叠,是可贵的,也是悲伤的。可贵的是,自己的经历都会成为自己的回忆,好的坏的,都会在某个时刻,被认可成自己的一部分;悲伤的是,在年岁堆叠的过程中,不得不面对许多人的离开。到今天,我似乎都要掰着手指,算着,有多少曾经许我予欢笑和关怀的人离开这个曾与我一起同在的地方。

那些曾与自己有过很深很深交集的人,经年累月后,也只剩下客气的问候,可尽管如此,在那些不曾磨灭的记忆里,藏着最朴素最天真的自己,那些欢声笑语,当我回想起来的时候,也知道它们再也不会出现了。那些我待过的房子,那些我走过的路,恐怕也不会再去了。仿佛,自己的某部分记忆,都会跟着某些人一起埋葬起来了。即便我再度想起它们,想起很多很多,也没有再诉说的必要了。

最让我感怀的是,原来,我跟很多人的见面,都成了最后一次的见面。即便,当时不是这样计划的,也不是这样想的,可结局来看,就是这样了。

再多的话也是苍白的。愿离开的人都rest in 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