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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源氏物语》—— 行幸(29)」

2024年2月11日


让瑠璃入宫当尚侍,或是当兵部卿宫的妃子,或是当右大将的妻子,无论哪一个选项,都不是光源氏最中意的,而如若自己把瑠璃当妻子看待,像内大臣那样较真不容瑕疵的人定然会隆重其事把他当女婿,如此又超出了光源氏的期许。一时还是踌躇的状态。

十二月,陛下出巡至大原野,家家户户的人都拥挤着去一睹风采,六条院的人也一一盛装出行。到地方后,瑠璃得见众多亲王官人,其中当数陛下的风采引人注目,瑠璃亦目至四方寻找父亲的身影,虽说风采不及陛下,可也当得上美男子的称号。

第二日,光源氏给瑠璃写信,询问她见了陛下以后,是否有意入宫当尚侍。

瑠璃「うちきらし朝雲りせしみゆきにはさやかにそらの光や見し」

「昨日は霧が立ち渡って朝曇りがしてどんよりたから、はっきりと空の光を仰ぐことはできませんでした(昨日天阴雾浓,无法仔仔细细看清天空之光)(「空の光」)比喻陛下)」

看了瑠璃的回信,光源氏心花怒放,笑着跟紫之上说,见过陛下的人没有会不愿意的吧,紫之上笑道,若说喜欢陛下就要去当尚侍,也太奇怪了。光源氏继续给瑠璃写信,让她下定决心。

光源氏「茜さす光にくもらぬをなどてみゆきに目をきらしけん」

「空の光ははっきりと仰ぎみれたのに、どうしてあなたはあの雪に目を曇らしたのでしょう(天空之光如此明媚耀眼,为何你会看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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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让瑠璃入宫,就要把瑠璃的真实身份告知内大臣。光源氏想着明年二月给瑠璃进行「裳着」的仪式,也提出让内大臣担任「腰結」的角色,可内大臣以母亲病重抽不开身为由拒绝了。光源氏知道还是要明明白白地道明事情缘由才好。

某日,光源氏去探望内大臣的母亲(亦是光源氏的岳母),一番叙旧后,光源氏道明了来意并说了瑠璃的事情,希望她能写信让内大臣过来一趟。收到信的内大臣以为光源氏要借机跟他讲夕雾和雲井の雁的事,便在心里打好算盘,假如光源氏给一个台阶,他就好好收着。

两人许久不见,一碰面,昔日的好兄弟情怀顿时涌上心头,倍感亲切。当光源氏坦白瑠璃的身份后,内大臣更是激动落泪,他日日思念的人终于来到他的身边了。不由得又想起从前他跟光源氏说这件事的雨夜。缘来缘去,他们都在一个缘分的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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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瑠璃「裳着」的日子,内大臣等不及,早早便到了。唯有这个机会,才能与瑠璃短短相聚,真是看不够看不够。瑠璃由心感谢光源氏这番安排。

到这一日,夕雾得知瑠璃的身份,疑惑顿消。先前他看到的父亲与瑠璃的互动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可另一方面又遗憾,若早早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姐姐,或许也有恋爱的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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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着」是女性的成人礼仪式,一般都是十几岁的时候举行的,对瑠璃而言有些晚了,不过这也意味着她将要离开六条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