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顿生一个奇怪的想法,酷热的天气是否会让人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明明那么不喜欢夏天,明明那么不喜欢热,然而,天天热到发烫,热到浑身是汗,热到怀疑自己,就会禁不住相信,这种热是多么正常的事。每天这么热着,这么出着汗,完全想不起来冷天的模样,也想不起自己沉浸在冬天时的陶醉样子。仿佛在热天里粗暴生活才是该有的生存模样。
猛地一场雷雨浇下来,大地稍稍降了一点温,继而一阵凉风吹过,风夹杂着被雨水洗涤过的清爽空气,轻轻呼吸,以为此番凉意是天的馈赠,是狂热下偶得的幸福。内心一而再地告诉自己,这是谎说的美丽,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可总有一个小瞬间,忍不住感叹,独独一分钟的清凉都是美的。
日复一日,热复一日,当整个人都习惯了每天高达35度的高温,便不会多想,因为它不知不觉成了无比寻常的事。
当跳下水幻作一条自由畅泳的鱼;当每天都捧着半个西瓜大快朵颐;当身上衣变得无比轻薄又飘逸;当豆粒一般大的汗滴在眉间消融……便禁不住在日常的小事里体会夏日的真意——它已然竭尽全力使人快乐。
无论夏日多么长,无论我是否会得夏日限定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无论夜空多么澄亮……还要契而不舍地告诉自己,对夏日的「爱」,无论如何都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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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另一个别样的体会是,我对「Alright」这个小词心生好意。
有几次,在与别人交谈的时候,谈及暂未解决或尚未完成的事情时,对方都会轻轻地回一句「Alright」,继而再阐述想法。不知怎的,那个瞬间,看到「Alright」这个词,有种被安慰到的感觉,仿佛在告诉自己,不着急,慢慢来。
似乎很长时间以来,都鲜少在与别人的谈话中见到这个词,而我自己也极少使用这个词,可最近当真让我喜欢上它。在多么严肃或紧张的谈话里,一句简单的「Alright」都成了一个特别的缓冲,仿佛时间稍稍停顿了一下,让人做一个深呼吸。
尽管它是书写的「Alright」,可又禁不住想它在耳边响起的样子,自己试着道一声,便知晓它轻柔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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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多么长,al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