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书中的其中一个谜)
信会系上植物吗?
送信的时候,时常因应信纸的颜色配上应季的植物。人们会在植物的枝上系上信,意为「文付枝」,「折枝」。植物的色彩既与信纸的色彩相映成趣,又与信的内容契合共鸣,演绎综合的美与情感。
在「枕草子」的八五段「优雅的事」里写到,
「柳の芽ぶいたのに、青い薄様に書いた手紙をつけたの。」
柳枝的嫩芽新绿与青绿薄纸搭配的模样,契合季节赏美非常。
又写到,
「紫の紙を包み文にして、房の長い藤につけたもの。たいそう優美だ。」
拥有高贵形象的紫色信纸,系上艳丽盛放的一挂紫藤,怎么看都是平安贵族特有的秀美组合。
在一八五段写到,
「真赤な薄様の手紙お唐撫子の見事に咲いた枝に結び付けたのを……」
(酷热难耐的盛夏),在红通通的纸上写的信,系在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唐撫子(石竹)上送到跟前的样子也颇为深刻。
鲜红的信纸与色调相契的唐撫子相互映照,亦是与盛夏相称的组合。
八三段里,一直与定子雅致赠答的贺茂斋院(选子),在正月之时,送来了「青绿的信纸系着松枝」的信。新春正月的常绿松搭配着与之心意相通的青绿信纸,透露着十足的品味。
在三三段里,正是初秋的旧历七月,写到一位男性给与他共度一晚的女性送来了系在「萩の露が付いたまま押し折った枝(沾着晨露折下的萩枝)」的信。萩(胡枝子)是秋天的草花,上面的露珠也应了秋的时节,象征着「与心爱之人分别而留下的依依不舍的恋之泪」,如此,露珠也成了给予心爱女人的信息。
在三四段,写到,
「梨の花は、まったくおもしろくもないものだと考えられていて、身近に賞玩することもせず、手紙を結び付けるといった用にも使わず…….(梨花,没有一丝趣味,不会放在身旁赏玩,也不会用来系信……)」
光从梨叶的颜色上看便让人失望不已,它与平安贵族的美意识不相称。
与信系上相称之物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配合,是作为平安贵族所有人的教养而为人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