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诗的定义是各种各样的吧,我也没详细了解过怎样的形式或者构造才是一首诗,但是对我而言,无论是读小说还是读诗,最重要的都是能找到能真正打动自己,引起自己的共鸣的情感或者语言,所以形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语言的张力和整体的内容。
对于最果タヒ的诗,从我在某杂志上看到她的第一篇诗文——《旬の桃》开始就被深深地打动了,好像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那种语言的张狂,那种自由与凛冽,似乎就是我一直所寻找的东西。我想不到,世间真的有人可以这样做的,而且自由自在地做,并且能被大众接受般那样做。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惊喜。
这种魅力,在我读了她的许多诗文之后,仍然没有消退。
在这里,我翻译了她在诗集《死んでしまう糸のぼくらに》写的一篇后记,或许读后,就能对她的诗的创作有更多的了解吧。
《死んでしまう糸のぼくらに》的后记
是音痴,不会画画,也不能想怎么跳舞就怎么跳舞,但是想传达什么的人,语言能作为使用的道具,这我是知道的。如果谁都能跳舞,谁都能唱歌,人就不会发明语言了吧。在不自由的地方存在的语言。为笨拙的人而存在的语言。不要简单地说,语言办不到。虽然语言会过于粗暴地把你区分开来,但绝对不仅仅如此的。
语言,大体上,很容易只被当成传达情报的道具,把毫无意义的语言并列起来,模糊不清的东西仍旧模糊不清,对于能传达的语言的并列,人们只会记得第一个。越是习惯于作为情报的语言越是如此。但是,如同存在被红色触动而画抽象画的人一样,真的,存在被“ririran”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触动,而写不可思议的文章的人也挺好的。语言,不会变成画画的工具。只是单纯的语感。 只是单纯的色彩。语言,也不仅仅只是为了传达情报而存在的。
仅为意义而存在的语言,有时候会暴力性地给我们赋予意味。 给仅为那个人而存在的模糊不清的感情,起名,在他人决定的框架里强行地塞入自己的感情,却把属于那个人的嘎吱嘎吱作响的部分剪掉,换成所有人都知道的“孤独”或者“喜欢”这种简单的心情。但是,这真的是那个名字的真正的意思吗?不知不觉就会忘记了。即便恋爱没有名字,我也会认为它是恋爱吗?想不起来了。我们不是为了语言而生存的。我们不是为了意义而生存,任何东西都是为了我们而存在的。
为了具有意义,为了命名,而舍弃语言,毫无意义地,不清晰地,尽管如此,若有仅属于那个人的,从那个人生发出来的语言也好。即便不会跳舞,即便不会唱歌,即便不会画画,就这样,实事求是地能够传达感情。我想表达的是语言比想象的还要自由,而且是为了不自由的人而存在的东西。我的语言,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你的语言存在于你的心中。
如此,我们就能一起说话了。
这种感觉。什么时候,若能见面就高兴不已。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