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八月之末」

2022年8月28日

昨天,突然有初中的同学联系我,有点惊讶,不知道什么事,加了微信后,她跟我说中午约好了初中同学聚会,可没找到我的微信,所以没及时通知到。我在心里暗暗默然,原来如此。后来她又把我拉到了初中同学的群里。一进群,一批熟悉的名字霎那间涌到眼前,仿佛往昔的回忆又飘荡起来了。

后来知道,他们中午一起吃了饭,看到合照的时候,先是一惊,很多人我都无法一眼认出来,细细看了很久,才一个个人辨认出来,辨认出来的时候,与他们有关的回忆又变得清晰了(还有一些人跟我一样缺席的)。还有几位老师,化学老师,物理老师,政治老师以及初一年级的数学老师都在。后面三位老师都明显发福了不少,倒是化学老师还是一样高高瘦瘦的。

我们这个班是在初二下学期才组起来了,只有四十人。在我的记忆里,直到毕业前的那一年半的时间是浓厚的,它的记忆深度比起高中和大学都要深厚。当时的我们,仿佛除了学习和升学这两件事外,几乎不会想别的。同学间的关系也相当友好。整个班级,都是安静平和的。想不起来很多了,但印象中一起经历了许多。

当时,将近中考的时候,有一位同学要离开,说要到别的地方考试,在他离开前的某个晚自习,我们在黑板上写满了给他的祝福语,又一个个人走到讲台上给他道别,场面颇为感人。后来知道他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很远的,只是那一刻感觉,他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呢。好像他带着他的梦想离开了。

说起来,我与其中一位女同学还颇有“缘分”。我们从初一起就在同一个班,后来我们上了同一间高中,再后来还上了同一间大学,只是高中那会她是理科班的,我是文科班的,大学那会我们的专业也不同。由始至终,她和我的关系都是客气的,平和的。

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溜冰便是大一,与这个班级的几位同学一起的。我很高兴他们想到我了。那个晚上很欢乐。这一刻,似乎还能想起当时的笑容,当时的话语。

孤僻的我。日常的我,很少见人,渐渐地,倘若没有人主动找我,我就不会找人。这种模样,可能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的。某些时候,因为客观需要,会突破一些,可当客观需要不存在的时候,我就安然呆在自己的山洞里。

我是害怕陌生的吧。熟悉的感觉会让我觉得安全和舒适。后来,还有几位同学联系我,第一句话都是“好久不见了”,是的,当他们说到以后要多聚聚的时候,我都欣然答应的。好像,只要是这个班级的人说到的事,我都不怕。他们是我熟悉的人。

不论时光过去多少,不论模样如何变,他们的名字都是熟悉的。他们的笑容仍旧泛着从前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