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不知怎么就感冒了,明明这么热。一想到人懒懒的,便穿上粉粉的裙子,顿时觉得裙子替我微笑了。出门的时候又辫了辫子,仿佛要倔强给阳光瞧瞧。
焖煮一般的热,昨晚令人喜欢的凉风早已灰飞烟灭。都是天气的任性,它想如何就如何。不过,这一刻,又感觉什么都与我无关,因为力气不够。够不着云朵感受它的沉甸甸;够不着太阳试试被它溶化的滋味;够不着一寸一寸外的地方,我只是在屋檐下发呆。
热,也好;流汗,也罢;什么都是无须争执的存在。天空是否又在酝酿一场过云雨呢。它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潇潇洒洒地下一场,转眼间又被阳光晒得干透,连一滴水都被蒸发得彻彻底底。
昨天还想,夏天是否还有一点好。好在可以穿缤纷飘逸的裙子;好在不用费力就能大汗淋漓;好在阳光不会缺席……可现在又想,它的好无法抵挡居高临下的气温。气温凌驾了所有,心情,田园,树木,花草……所有所有都被如同锋利的镰刀一般的气温收割。那种微弱的,呐喊一般的,小小好,就如落在眉毛上汗珠,颤颤巍巍,终归被抹掉。
不由自主地感伤,为感冒中的慵懒。这生生不息的热,这穿透大地缝隙的光,这拒人千里的傲慢,我只在慵懒的漩涡里默默不作声。